【人物】真格基金郑朝予:越过低迷,对中国新经济市场依旧信心满满

好买说:越过低迷,郑朝予对中国新经济市场依旧信心满满。他表示,教育经历了连锁化、在线化,发展到了“个性化大规模生产”的智能化阶段。教育和技术的深度融合让每一个人享受个性化的教育服务同时又降低成本。

在市场弥漫着融资难的低迷和恐慌时,郑朝予选择了走访奋战在一线的创业者。他发现每个人都希望为社会创造价值的同时为自己创造价值,大家依然有无限的热情。所以他现在对中国新经济市场依旧信心满满。

曾是一名教师的郑朝予已经深耕教育投资多年。在他看来,教育本质上作为一种服务,经历了连锁化、在线化,发展到了“个性化大规模生产”的智能化阶段。无论是技术赋能教育,还是教育结合技术。二者的深度融合可以让每一个人享受个性化的教育服务同时又降低成本。所以在某种意义上,真正跨界的人是殊途同归的。

以下内容根据专访整理:

Q:一些投资人说今年更加看好抗周期的行业,因为“寒冬”来临。您认为寒冬对今年投资有什么样的影响?

郑朝予:整体周期性对投资肯定有影响。我觉得最让人沮丧的时候是今年的第三季度,那时候我自己感受到了大家情绪的相对低落。

但是我自己也做了调整,我到了广东去走访三家被投企业,包括亿航智能、画啦啦和路客。跟奋战在一线的创业者聊完之后,我自己的信心大增。比如亿航智能其实去年在消费级的无人机市场中遇到了一些挑战,但是现在慢慢在行业级的无人机应用以及调度平台上找到了新的方向。

当你和一线创业者交流后,其实会越来越有信心。投资人如果只是每天坐在屋子里看新闻,可能会被夸大的负面情绪传染。

当你真的走到一线去,会发现中国的每个人希望生活得更美好,每一个人都希望为社会创造价值的同时为自己创造价值。你会发现大家依然有无限的热情。

所以,在第四季度的时候我有一种拨开迷雾的感觉,既然每个人都希望生活更好,企业家要去创造更多的价值,他们持续不断的努力,会让我们对新经济更有信心。

Q:您之前是教育从业者,做投资后也尤其关注教育投资。在您看来,教育行业的发展经历了哪些阶段?

郑朝予:我认为教育本身作为一个服务业,其实经历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连锁化,发生在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那个时代通过信息系统能够管理大量的学生。比如说新东方最多的时候在100多个城市有校区,每年服务两三百万学生。这是管理技术进步所带来的优势。

第二阶段是在线化。直播技术的发展催生出了很多在线学习的产品和服务,一个名师可以服务几十万个学生。这是整个社会带宽的增加以及终端的普及所带来的机会。

第三阶段是智能化。信息高速公路修通之后带来了服务的高速公路。比如今天中国的孩子可以坐在家里得到国外的外教服务。教育服务的效率越来越高。

此外,技术的本质是最大化地提高每一个人的幸福感和福祉。每个人的学习路径所需要的服务其实是不一样的。工业革命带来了标准化的大规模生产。而现在需要的是Personalized Mass Production,即个性化的大规模生产。

所以技术让每一个人享受个性化教育服务的同时又能保持低成本,是教育行业的第三个阶段。

Q:有技术DNA的公司涉足智能化教育会比传统教育公司更容易吗?

郑朝予:其实技术和教育两者都同等重要。对教育的理解、对技术的理解以及跨界思维都很重要。技术背景的公司和传统教育公司都有自己需要越过的鸿沟,只不过是看谁能够提前跃过而已,我认为这两种企业在这一赛道上处于同样的起跑线。

最重要的还是看企业做教育的初心,它是不是真心希望用技术作为手段去提高教育效率。比如有些大公司涉足教育仅仅是它多种尝试中的一种,只是因为有技术输出能力,找到了教育的应用场景。而另一些公司是all in教育,技术只是作为一种工具。

我也相信有大公司认为教育和科技结合是未来非常重要的一个领域,除了投资钱和技术,还真正愿意跨界,并且把深耕教育行业的人和技术团队融合,一起打磨产品。这样的话,大家最终会殊途同归。

Q:科技手段越来越发达和高效时,如何保证教育的人文关怀或者说教育的温度?

郑朝予:我自己可能极端一点。我认为所有的东西实际上是可以数字化的,包括教学方法。只不过现在技术还没有发展成熟。比如将来全息投影或者是精细度足够的VR,都可以解决这一问题。

因为教学其实是一个从高势能向低势能,从老师向学生传递的过程。真正做过教育从业者的人知道,优秀的教育者实际上是一个支持者、帮助者,他要做的是去构造一个环境,然后让受教育者在环境中自己引导出内心的能量。

所以,其实当技术到达一定程度是可以去建构这样的环境。

今天技术尚未达到真正有温度地构建环境。人们现在依然是去面临一个屏幕,但我觉得这只是时间的问题,人与人之间近距离的沟通交流不一定像今天的采访这样停留在原子层面。未来可以通过技术进行有温度的交流。

Q:越来越多的90后进入到了为人父母的阶段。人群的代际变化催生出了哪些新的教育需求?教育中的新品类和新刚需是什么?

郑朝予:整个世界本身是一个螺旋式上升的过程,是不断达到平衡,再打破平衡,然后重新达到平衡的过程。

我们当然看到了教育行业中的新需求。第一个是学龄前的思维训练。比如说6岁以下儿童数学思维训练,甚至是0-3岁各种思维方面的培养。

第二,国际教育。国际教育在过去主要是以托福、雅思、GRE这类应试类教育为主,后来家长认为只有考试辅导是不够的,他们需要一揽子的服务,于是出现了留学咨询等项目。现在光有留学咨询也不够了。

过去三年,中国的国际学校从100多所涨到了1000多所,10倍的增量肯定意味着这是一个新的需求。

很多孩子在高中阶段就出国上学了,但是直接出国上学有两个问题:语言过不了关,以及家庭亲人的分离。所以现在国际教育的发展也是明显的趋势。

Q:如果目光再放得更长远一些,中国未来的人口增长越来越放缓,这对于之后的教育投资有什么影响?

郑朝予:这应该看整体的教育支出。中国的中产阶级每年在孩子身上的投入占到整个家庭支出的20%左右,依然是消费中非常重要的支出。

我认为能跑赢科技的其实是人,也就是指整个社会中每一个人身上的投入将来会越来越大,因为每个人本身会越来越重要。

在这种情况下,教育方面的消费与所占家庭支出的比例不一定会变更高或更低。但确定的是科技让教育服务的效率更高了,也许投入没有那么多,但产出会越来越高,所以毋庸置疑,在将来整个社会的发展中,教育的重要程度来越来越高。

免责声明:本文转载自腾讯新闻,文章发布于2019年1月,文章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内容仅供参考并不构成任何投资及应用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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